虞余运河考察专刊
(之十三)
虞余运河驿亭镇五夫地名由来间群策略
五夫老街与虞余运河(程雪婷摄)
唐睿宗景云元年九月初五,凤凰山于家岙焦府门前车水马龙,堂上红烛高烧,宾客盈门,原来焦府老母六十大庆。因为这是花甲寿辰,四个儿子又俱为官在朝,所以显得特别隆重。焦家老大崇礼是中散大夫;老二崇义是明议大夫;老三崇德为明清大夫:老四崇信是朝散大夫。各地同科同寅好友、亲戚族人均纷纷前来道贺,散筵之际,启程奏乐,四大夫齐齐站立门口,一一拜送,待宾客散尽,四人转入后堂晋见老母。按理今日老母应是心花怒放,却不料她坐在太师椅上泪湿襟袖,泣不成声。四子一见大惊,齐齐跪地叩问原因,焦母始以悲切之声,泣诉了蕴藏心头四十多年的一件秘事,令大家听了瞠目结舌。
焦母系本地史家湾史员外之女咏梅,出身书香门第,自幼熟读诗书,工于刺绣。十七岁嫁于焦家独子焦向源为妻,两人堪称郎才女貌。转瞬七个月过去,有一种恐惧阴影笼上了这位少妇心头:她已体孕外露,如同十月,并有临盆之兆。啊!是七个月不是十个月,怎么办?一个不幸的男婴在她坐立不安的惊恐中哇哇落地,为了免遭不贞之嫌,她狠狠心,赂嘱接生婆扼杀男婴,伪称月份不足流产天折。但奇译的是七个月之后,又生一男孩,现在是众目睽睽,不容置疑,这样在接连数年之中共得四子,均系七个月足产。到了公元676年,其夫焦向源赴京都长安参加进士考试。
五夫老街孟桥(壹之摄)
唐代科举常受世家官僚干扰,那些具有真才实学的考生虽“袖里新诗十余首”,却“不及公卿一字书”,进士名单早已内定。焦向源自恃才高,心中不服,欲与理论,主考官找了一个借口把他推出了仕途行列。焦被迫得哑口无言,回家后郁郁成病,而立之年竞撒手人寰。他的父母亲白头送黑头,悲痛万分,相继逝去,剩下了少儿寡妇苦度光阴。
从此,四子生活和学业全落在焦母一人肩上,家中虽遗薄产,靠她治家有方,教育成材。此时正值武周证圣元年,崇礼(26岁),崇义(25岁)兄弟二人已去神都洛阳参加科举考试,武周时考试较为宽松,《资治通鉴》说“太后虽滥以禄位收天下之人心,然不称职者,寻以黜之或加诛刑”。因此他们顺利地通过各道关口,登上仕途。不久,在武周万岁通天二年,崇德(26岁),崇信(25岁),亦进入仕途。到睿宗景云元年兄弟四人已是秩五品的大夫了。
在这寿辰佳日本是值得欢欣之事,然而焦母想到第一胎所遭惨像,她的哀伤和悔恨之情,突然爆发,四子只得从旁劝慰,并告知回朝后定要上疏,圣上素性宽厚,定能批答,宜身体为重,还是静待佳音吧。
五夫老街水景(壹之摄)
焦氏四子假满起程,路径会稽与张大夫商谈此事,请以鼎力相助,张大人唯唯允诺,并谓前朝太后,在七十寿辰时,曾专为妇女降恩旨十二条,民间影响仍在,有前例可循,易为办理,请放心为是。四子回朝后,即上了一道奏本。睿宗阅后,很受感动,认为焦母不但有孝有节,而且教子有方,使四子均为大夫,如果头胎不夭,亦必大夫无疑,倒要成全此事。并经地方官查奏,焦母极有贤声,为广大人士颂扬,此时正值景云二年,睿宗为追赠焦氏已亡之子,特将左右赞善大夫,又各增五名,命焦氏五子为右赞善大夫,另五名左赞善大夫,命吏部查照,在现任五品官员中同姓同里品学兼优的人员调任,并将两处五大夫的出身地均命名为“五夫”。从此在我国版图上出现了浙江的“五夫”和福建的“五夫”。说来凑巧,只有南宋的哲学家教育家朱熹居住过两个五夫。
上虞驿亭的五夫就是因此得名。
五夫老街风貌(壹之摄)
(本专刊由上虞区驿亭镇政府、绍兴市鉴湖研究会、浙江大运河文化研究院浙东分中心联合编制。)
录自《上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集锦》
资料由乡镇(街道)文化站提供 李想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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